Hiccup δράκος【Garent-Oguen】

*男
*女神哈代大大至上日常吹/
*现为苦逼医学生。目标浙大
*不会弄甜腻小文也不是太太老师💦
*是文手+国画B级【希望未来用国画产粮】
*不喜欢就出门听师傅给你来几遍only you洗洗耳朵回家看别的去
*个人小窝群540071878,慎入。日常冷清

是联文!【链接走评论,开学前的挣扎呃呃呃】

第九棒 
*Χάος:卡厄斯,希腊最古老的混沌之神,宇宙之初。原意裂缝,此处引申为森林名称,卡厄斯之森,深渊森林。 
*Τάρταρος:塔塔勒斯,地狱深渊之神,卡厄斯之子,本体为地狱深渊,处于世界的最底端。此处引申为斗兽场的象征。 
*卡塔尔赛:自设,斗兽场五年一度的赛事,相较平时的比赛更加严苛,败者几乎无一生还。且允许比赛中的对手是任意生物。 
*菲尼亚斯:尼普顿之子,拥有预言能力,但因滥用而受诸神派鹰身女妖惩罚,无法进食,至亚瑟这一代为无法依靠进食成长。 
*Braccas meas vescimini:拉丁语,吃我的裤子去吧。 
............• 
 
你活,或者不活,都将是你的权力。唐雪轻声说,孩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掌握主动权。 


 



 

这是唐雪将唐晓翼逐出唐家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将自己的亲孙儿亲手送到了*Χάος的边沿的*Τάρταρος,这片深渊森林最为混沌、黑暗、淫荡和纸醉金迷的斗兽场。 
作为一位开胃菜奴隶。 


唐晓翼在森林里自幼便是优渥的少爷生活,身为深渊精灵自身皮相与力量是不差的,但此时他也有了些许不安。 
手心开始湿滑,他想靠在铁笼壁上小憩,但未等他擦干手汗去握藏银刀柄,笼壁便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频率震荡,他几乎是立刻开始恶心干呕。 
这该死的笼子是铁狼骨头做的…! 
年幼的精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脱离了那震荡他五脏六腑的笼杆。 


 



 


[我的客人,请放松些…]驾马车的骑士发出粗犷的嘲讽,[我可期待着您能表现得出色点儿…至少,我可不希望就着狮子撕裂深渊精灵的戏码看完这场斗兽。您可是花了我十个金币呢。]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他不记得,只知道那时的自己刚刚学会握稳藏银刀,刚刚学会萨兰语。他被奶奶卖给慕名观摩斗兽的骑士,又被骑士带去参加斗兽。 
他一刀成名从而在开场的小小杀戮中活下并踩着重重血迹爬上了Τάρταρος的巅峰,而那个粗犷豪放的骑士据说因为场内挑事与人斗殴不知所踪。 
这混乱罪恶之地源自古罗马现今却偏偏掌握在位希腊宁芙手中,而宁芙就这样随意地将最古老神祇的名字赋予了这座萨兰规模最大的斗兽场。 
他自称Δ。 


 



 


今天恰好是唐晓翼的十八岁生日,斗兽场第九百季卡塔尔赛*的开幕式。 
奶奶的做法他至今仍无法理解,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在比赛中再次遇上同类。这柄刀沾染的污秽足以让他反胃了。 
但最令他不安的是亚瑟来看他了。 


 



 


亚瑟身为奶奶最神秘的一位忘年交不仅仅是因为他大西洋船王的身份,也因为他是菲尼亚斯*人鱼直系后裔中的最后一条人鱼。您见过那位泡沫人鱼公主吗。他曾记得自己狡黠地把玩人鱼金色的鬈发,用深邃的瞳孔看那双眸子。我亲爱的小东西,亚瑟低笑一声,然后说,她就是你。 



[说实话,孩子,我并不认可唐雪这鲁莽的举动,]他来到唐晓翼居住的硕大金笼前摘下兜帽,金发碧眼在昏暗的烛火下泛着流水般的光泽,[我的海神告诉我你将面对一位异世的神灵…]他用那对湛蓝的眸子看着他,叹息着不再言语。 



[感谢神灵!]几乎是毫无预兆,一位少年挑衅般的调笑紧接着亚瑟的沉默响起,[原来Τάρταρος的我是一只精灵!噢洛基,瞧啊,看这个小可怜!] 
他疲惫地抬起头审视这不速之客。 
少年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容貌。相同的六个藏银耳环。相同的一柄藏银刀。 



这就是异世的神灵。。?他昏昏欲睡,几乎要忽视了那巨大的白狼。 
[他和你的匹配度达到了100%,]白狼开口,[那么晓翼,这次的计划…] 
它转了转金色的眼珠,盯在了他身上。[我想,最终的胜者才能拥有走下去的能力。] 
[精灵,请仔细对待这次的卡塔尔赛,]它温润地如是说,[我会在你们中挑选一位继续完成剩下的旅途。] 
他回视白狼,沉默不语,很快就明白了白狼的意图——在他和少年中挑选更为优秀的那位,完成他们所谓的旅途。尽管他对此一无所知。 
我接受。 
他承诺道。 
而少年则不屑地冷笑一声,旋即和白狼消失在暗橘色的石室中。 
…还有相同的名字。 


 



 



 

今日的比赛依然顺利,但他发现少年也参赛了。为此他专门抽了点时间拉了莰蓓去看少年比赛。 
说实话这真不是个好消息,少年的排名以十分惊人的速度飞快上升,一路畅通无阻。就和他一样。 
一刀刺进巨兽的头颅又轻巧抽出,少年抬起头懒洋洋地盯住了他,手中的藏银刀依然是纤尘不染地闪亮。 
也没什么大不了嘛,少年笑了笑,用口型说,所以这个时空的{我}…还是请你早点认输吧。 
不疼的哟。他扬扬手中锃亮的刀子,勾起一丝坏笑。 



[我选择挑战莰蓓小姐!]收起笑容,待巨兽的尸体被矮人清洁工搬走后少年用清晰的声音对裁判说。 
唐晓翼手足无措地看着身边的女子。 
[莰蓓…]他嘶哑地恳求道。 



莰蓓是魔兽。她符合挑战条件。重点在于她和自己的关系———年长的魔兽总是格外照顾自己。今天自己只是心血来潮想带这位姐姐看看比赛… 



这位少年是故意的。 
唐晓翼绝望地恳求莰蓓,希望自己能够幻化成她的模样替她迎战,但是高傲的莰蓓不允许。 
[我们曾经与独眼巨人角斗。身为深渊的孩子,]她说,[这个人类为何让你如此恐惧。。?] 
她嗤笑一声,大踏步地走进了赛场。 



少年戴着独角兽面具,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着蜜色光芒,莰蓓一眼看去竟然有一种面前的人是唐晓翼的错觉。[Wing。初次见面,魔兽小姐。]他轻吻莰蓓布满青鳞的手背。 
[莰蓓。我亲爱的对手先生。]她抽回手,礼貌地回答。 
• 
不!他绝望地四处张望,发现那巨大的白狼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喂!救救莰蓓!]他焦急地揪住雪白的狼毛,此时比赛已经开始,他不得不偷偷用转移术将莰蓓的伤势转移到自己身上,一道道凌厉的疼痛在身体上交替出现,[为什么杀她?] 
• 
[你是第九个时空,]它低头在他耳畔低语,[那么你觉得,之前八个怎么样了呢?] 
它在说什么?? 
就在唐晓翼愣神的一刹那胸口一阵钝痛。 
少年已经一脚踩在莰蓓胸口,冲观众高高举起那把藏银刀。 
唐晓翼从未如此后悔带莰蓓来看比赛。 
他绝望地看见观众们对着熟悉的银刀窃窃私语,然后他们快活地举起了手,大拇指像一只只土拨鼠一样疯狂朝下耸动。 




莰蓓丰盈的胸部剧烈抖动着,她大口喘气望着少年,接着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小小啜泣,化为一片灰色的气体消散。 
现在,少年的排名已经足够挑战唐晓翼了。 
• 
唐晓翼愣愣地看着他。少年似乎有些失望,不耐地转动着刀柄。莰蓓在死前强行解除了唐晓翼的转移术。。 
所以少年才那样失望吧,他原本是想杀了自己。 


 



 


[我要挑战唐晓翼。]少年说。 
唐晓翼的手剧烈颤抖着,他尖啸一声张开那对黑色薄纱般的翅膀。 
[我接受。]他用力捏住少年的左肩,冷声说。 
[初次见面,Wing。我是唐晓翼] 
• 
尖叫。 
• 
哨声一落耳他便扬起手中那把和少年如出一辙的银刀疯狂又不失灵敏地劈去,他听见观众在惊呼于他们的相似。包括那把刀。 
[知道吗。。洛基是白狼神。。]少年抬手轻松接下他因愤怒而颤抖的刀锋,[还没觉醒?真是可怜的蝼蚁啊…归墟就应该由最有能力的那位来完成。] 
他听着少年调笑的话语,他们的距离甚至近到了闻到彼此的藏香味。[只要我杀了你,我自然会知道这一切…故弄玄虚又有什么意义呢?第一时空的我———]他冷笑着,不知不觉中狂躁的心跳已经恢复了平静。 
两个精力充沛的生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厮杀,唐晓翼听见卡厄斯的叹息在耳畔萦绕,也闻到了塔塔勒斯浓重的铁锈味。与少年的对决太过激烈也太过完美,他们都无法完全破解对方的刀法,只能不停地穿梭在一道道银光中妄图抓住一丝契机。 


 



 


斗兽场的角斗一旦超过两小时就必须停止,不仅仅因为大多数生物的体力极限仅限于此,也因为斗兽场的收益——一场全天角斗的收入会让他们亏损数百亿的收入。 
[有意思,]少年甩甩头发,一小片晶亮的汗珠洒在空中,又落在尘土中迅速渗入,他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摇晃,[既然还不能一决胜负那么给你看看有趣的小玩意——] 
他停下了,以少年的实力没必要耍这种可笑的手段,他仔细眯了眯眼睛,看见少年手上的一串链子。 
真是女气。他这么想着还数了数,是十颗。其中七颗似乎包裹着什么… 
看清了。是。。七具小尸体。 
•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紧迫了起来。十八年了,他头一次感到了一丝清醒,他盯着一颗透明珠子,里面似乎飘着一丝丝雾黑。 
还有十五分钟。 
[我很好奇你这样镇定是哪来的底气,除了见到我们情绪就没波动过…]少年微微屈膝,两人对峙着慢慢移动,[但既然都混混沌沌过了这十八年,也没什么意义了啊…为什么不干脆点呢?喂,你自杀的话我也可以考虑呢~] 


是什么?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唐晓翼知道自己不能慌张。他想起了床头风信子的气息又想起了出生时接触空气的刹那冰冷——还有力量。 



…归墟。他喃喃。 
他感觉到了那种东西,那种一直以来像冰冷的汞水一样流淌在血液中的能量,它随着自己的呼吸而起伏,但不可否认少年的那份力量不管从量还是控制力来说都比自己强上太多。就好像现在他仍然感觉像在梦中,迷迷糊糊甚至是到了麻木的感觉。他知道少年在戏弄他,少年用他的记忆与力量开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 
这一定是他们所追寻的东西。 
[停止!]主持比赛的树妖慢条斯理地表示,[真是不好意思,两位先生。两个小时到了。。] 
他颇为感兴趣地看着两位角斗士相似的身形,随后微微鞠躬滑入幕后的黑暗。 
唐晓翼困惑地摇摇头,但随即脸又开始发红——他居然打了个平手。这简直是对一名角斗士的奇耻大辱。 


 



 


[哟,羞什么~]少年附身咬耳朵,[今晚咱们比比?这角斗娘们唧唧的。] 
他想说些俏皮话,比如不傻蛋儿才半夜和你打架或者我们要做乖孩子要打就场上打之类的,但明显少年的幽默感仅限于此。 
[*Braccas meas vescimini.]他勾起唇角冲少年冷笑。 



比赛结束后人们意犹未尽,他们淫秽的话语让少年也嗤笑摇头。[可笑。这个时空真是堕落得让我吃惊。] 
人们高谈阔论莰蓓的陨落,叹息如此美人竟陨落于此,同时又用露骨的眼神注视着两位少年。美丽未知的东西往往会勾起他们的兴趣,而破坏与欲望a也是他们的根本,或许这就是萨兰日渐沦落的原因。 
少年趴在他肩头冲人们微笑,慢条斯理用锋利的刀尖划开他的肌肤,舔舐他的血液,还朝他耳朵吹气。 
[你没见过Δ先生吧,]少年搂着他不停地说,[其实就是你们这里的温莎那小子开的斗兽场啦,奶奶也真搞笑诶居然把你送到这里…] 
他忍无可忍,一把按住了少年蠢蠢欲动的藏银刀。 
[要打晚上打。]他压低嗓子,[傻逼。] 



少年对他终于开始的反馈显得格外感兴趣,一偏头吻上他的唇,带有果香的舌游蛇般搅动,他不甘示弱,这当然不会让他像个小姑娘一样脸红难以自持,他不甘示弱地回吻。 
他们在一株合欢树下激吻,人们好奇而又饥渴地看着他们,直到合欢树用长长的枝干打开他们。 
[你,干什么。]树根缓缓纠结成一个红发少年,一身合欢花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我没见过你。你的力量不是这里的东西。] 
[真没想到…原来这里的乔治是这样。]少年毫不在意,擦净嘴角的水渍冲红发少年诡谲一笑,[真巧,我也是唐晓翼。来自另一个时空。] 
[好了好了,把话挑明吧。]少年拍拍手,。[我相信你们对于时空的了解不会少,长话短说,我们都是一部分^归墟^,一种原始、古老的力量。而洛基则是寻我而来的最后一位白狼神。我们要使归墟完整。而这需要凑齐十个时空的归墟碎片。] 
[方法就是…]乔治突然出声,他歪着头盯着少年,像一朵新谢的合欢。 


 



 


少年含笑点头,但唐晓翼很快觉察他眼底的疲惫与无奈。 
[如果你很需要。。我会的。]他蹲下身坐在地上,孩子般抬头看着他,[唐晓翼,我想十个我们都是如此,生活在一个个浮着淡彩的泡沫中,总有一个人要来戳破我们的泡沫。如果你需要。。]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看着他,[我会将我的生命交给你。当然,你如果累了,我不介意接你的班。] 



在接下来的时空里,你所遇见的自己或许会是更加棘手的存在,一旦被他们反过来掌握了主动权,你将会难以脱身。 



他终于是感到为难了,少年看着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琥珀样眸子,但他第二次颤抖了手。他从一个时空跑到另一个时空,但他还是他,没法从归墟的体内逃离。这双手注定杀死这些宇宙中的泡沫。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但是为什么这样做?如果只是为了完成归墟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是的,毫无意义。]唐晓翼又带着狡黠的微笑看穿了他的心思,承认道,[不过如果我奶奶占卜得不错您也是十八岁。] 
• 
[不管在哪她总是自以为是。但我的确是十八岁] 
[是啊,没错。这点你比我清楚。]唐晓翼说着还笑了笑,像一只狡黠的松鼠,[我还知道你在撒谎。我们这里的^温莎^是水神而不是宁芙。我想那位Δ先生,是您的白狼神吧…铁狼在这里可是早就绝种了。而且我记得那位骑士的声音。。那位白狼神真的费了不少心思。] 



少年只是漫不经心地歪歪头,笑着摇摇头。但唐晓翼清楚他怕了。 
[合欢树下见面。在萨兰月神初照大地的时刻。] 
€ 
唐晓翼——或者说,第一时空的唐晓翼,Wing。[命运,命运,命运。]他像醉酒一样摇晃着靠坐在洛基身旁。 


 



 


他想起那位巫族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他们就像一块块拼图,而他则早早生出了双手肆意玩弄那些仍是死物的唐晓翼。就比如他清楚洛基又在哄骗这个精灵。洛基只是想早点死了他的心,所以教他上演了一场精彩的谋杀。 


 



 


所以精灵还是必死无疑。就像这位唐晓翼儿时的故事一样——— 
泡沫一直是你。泡沫就是你。亚瑟说。 
精灵的确很聪明,但是他太信任这位白狼神了。他不该信神。 


 


就像这座可笑的斗兽场一样。塔塔勒斯终究会和萨兰一起灭亡。 
[] 
€ 
[决定了?]唐晓翼试探着询问道,他似乎做好了准备,月亮出来的一刹那他就来了,背后的翅膀被卡厄斯之森的风和枝叶刮得有些凌乱 
[嗯。]Wing说,[抱歉。]他迎着月光抽出了藏银刀。[乔治,你不打算阻止我吗?] 


 



 


[既然这是神灵的命运,我不必干涉。]乔治淡淡地回答,[而且你大概不知道,深渊生物是可以再生的。唐晓翼会回来,只是不会再拥有他的归墟。] 
• 


 



 


[萨兰神保佑。]唐晓翼喃喃着向那片银亮的光芒张开了双臂,眼中一片释然,[Χάος,我的母亲…] 
亚瑟说得没错。 


 



 



 


{我亲爱的小东西,亚瑟低笑一声,然后说,她就是你。} 
我们一直都是那个注定破碎的泡沫。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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