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ccup δράκος【Garent-Oguen】

*男
*女神哈代大大至上日常吹/
*现为苦逼医学生。目标浙大
*不会弄甜腻小文也不是太太老师💦
*是文手+国画B级【希望未来用国画产粮】
*不喜欢就出门听师傅给你来几遍only you洗洗耳朵回家看别的去
*个人小窝群540071878,慎入。日常冷清

魔笛

*•大概就是老唐过于疲惫选择逃避而神灵为之感兴趣而为洛基打开唐晓翼的梦境,但也为了神灵所谓的趣味而用冰洲石分割了唐晓翼的痛苦与无痛混沌意识

*•袜子也暗指命运之线,剪断意味着离开,而第一段的^我^其实一直不敢完全抽出藏银刀砍断梦境中的线离开日复一日的梦中梦。因为^我^本身便不愿离开无痛的梦境,直到洛基将冰洲石带入其中折射出清醒的另一个^我^。

*•温莎知道等待唐晓翼的是什么,所以哀求女神将麻伊的毒毛织入梦境刺激唐晓翼让他痛醒

*•至于是哪位^我^最后打破了梦境,这都将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故事与梦不需真正的结尾。或许它们从未结束。

 

死并非作为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无论从哪一点来说,在门上刻那么一句话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像一株玫瑰在天花板上行走一样荒谬。

我是说,我是真的感到无趣了。

 

每当我快活地用铁钉刺穿手肘时的兴味就像痛苦一样渐渐模糊,唯一让我有一点点时间流逝的东西就是那阵笛声。它像是女人般细嫩的嘴唇在空气中呻吟,蛊惑着我走出这间光怪陆离的小型地下城。我一次次小声呢喃着什么就像醉酒的人吐露着眼前的幻象,但每每清醒它们便泡沫般消散了。

 

记起来吧我亲爱的敌人。笛声轻快地唱着,好像被刺穿心房的小夜莺,记起来啊迷途的旅人。我凝神倾听,然后从笛声的梦境中醒来随即又自然而然地忘了它们。

 

我可爱的白狼朋友洛基总是一动不动,我喊它汽船威利———偶尔叫它嗷呜先生。嘿,就像绿里的那只丁当先生一样它可真是个聪明的家伙。但他拒绝告诉我我的身份。

不知是哪天它就像是丁当先生一样从一个角落突然钻出,仿佛那片石灰墙的底部是一片软毯。

 

「我叫洛基。」金色的瞳孔中几乎满满地倒映着我的影子,「把钉子拔下来吧。」

「不,我是说,我不。」我饶有兴味地挑逗说。

它沉默了一会,然后满脸不高兴地指了指铁窗外的极光。「Revontulet.」它耐心地告诉我,「知道了吗?」

「北极光?」我猜测。

「不!不是这样的。。还有。还有。」它渴求着,「还有。」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它无聊的举措,我知道窗外不该有北极光,但它怎么知道那就是真正的北极光?或许我们就在北极?

 

我这样嘲讽它,但它不以为然。只是小心翼翼叼下那枚铁钉。

「嘿!」我抗议,作势要拔藏银刀。

然后我的眼前总是一黑,睁眼就是新的一天。

 

我算是明白了,拔刀就像翻日历,我在一天天的试探中弄清了一些东西。每次刷新地下城,珍味轩都会出现一些东西。今天屋里有一些化学药品,我想我有了乐子。

 

笛声响起时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将一滴稀释过的硝酸银滴入眼中。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它的确让我感到亲切。我满足地呻吟着,将铁钉在硫酸中润了润插入手肘。

 

我记住了那幻象,它就像棒球棍上的鲜血样娇媚,在我的视网膜上流动。记起来吧我亲爱的敌人。笛声轻快地唱着,好像被刺穿心房的小夜莺,记起来啊迷途的旅人。

 

我感觉手肘有了酥麻感,就好像笛声让铁钉生根发芽。我稍稍调整坐姿,却发现自己又醒了过来。洛基把一副眼镜推到我鼻梁上,我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这是一副很奇怪的眼镜,而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冰洲石?」但我并没有感到有重影的现象。我扫兴地摘下眼镜扔出窗外,把一瓶硫酸铜倒进浴缸,打开了龙头。

以我的视力并不需要眼镜。

 

温暖的溶液。我不禁感叹,洛基,这是一个好地方。我以为它会低声呜咽表示赞同,但它从来都是那个让我失望的角色。

「不,恰恰相反…你根本没醒。」它的眼皮颤抖着,看不出是极度的恼火还是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感到了自己此刻的惬意似乎刺激到了它。「抱歉?」我小声嘟囔,但洛基没有理我,只是把一块冰洲石干干脆脆用嘴甩到床上,然后看着石头化为一个透明的影子。他似乎很开心,歪着脑袋咧了咧嘴。

 

「你向来是独来独往,有着严重洁癖———」洛基几乎是微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那声音顿了顿,也轻笑起来,「厌恶与他人的肢体接触和金属撞击声。小先生,你真的不好奇为什么这座地下城为何阻挠你拔出那把刀?为什么这愚蠢的犬科动物拒绝透露你的信息?小先生你可真是——…哟,知道了。」他看了看开始发出低吼的洛基,识趣地闭了嘴,但仍用他透明的眼珠放肆地打量我。

「你是谁?」我终于开口。

 

「你瞧,这多没意思。」他摊开双手,「我应该也算你吧?冰洲石的双折射性。我是清醒的你,而我们被这个愚蠢的梦境如同黄油般切开。」我走上前,发现自己在喘气。梦境,我重复说,盯着那个人的脸,这太可笑了。我想了想,一把抓住铁钉将它拉了出来,又用力扎进他的手肘。「天啊!」我痛苦地尖叫一声,而他与此同时也笑得无法自拔。这种疼痛太清晰了,它几乎是让我刹那间晕死过去。我痛苦地呻吟着就好像晚上大腿肌肉痉挛一样。

无数碎片在脑回沟中翻滚。是这样。。。是这样。笛声般轻柔的声音说。我想我第一次有点崩溃。信息量太大了。我很难以我目前练就的自制力平息自己。

 

「狐。。狐狸之火。」我不自觉地伸出早已疼到松开钉子的右手紧紧攥住他的肩膀,「洛基。。Revontulet.我叫唐晓翼。」我急速地吞吐着字眼唯恐下一秒便忘了它们,「为什么我会相反?这真的是梦吗?洛基我想我是不是永远无法醒来?不洛基,回答我一次。。!」我提高了嗓音,试图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和清醒的头脑掩盖成失态,或许洛基和他会因此告诉我一切……

 

「你只是因为分享到了唐晓翼混沌的一面。我想我帮你捋捋就行了。」他说,「你被困在地下城,而今天的化学自虐让你看见了一些你想记住的画面即使你不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洛基莫名其妙塞给你冰洲石眼镜你扔掉了它,而现在由那块眼镜片原料构成的我让你心烦意乱——」他说着皱了皱眉头,这给了我时间逃避他的目光,坐在床沿深呼吸,「你攻击了我却感受到了久违的疼痛想起了一些东西。」他如此总结说,带着一种自恃其高的嘴脸,「因为这就是唐晓翼梦境的规则。我们———也就是唐晓翼,拒绝那些痛苦。而今天大概是他的意识松动了…不然以你混沌的状态是无法记起那些片段。」

所以他—唐晓翼——或者说就是我们,他今天意识松动,加深了给予我的苦痛。我感到自己有点溃散。洛基盯着我的鞋尖若有所思。「他快醒了。」它似乎对于我的痛苦相当满意,「晓翼,我很高兴你今天终于接受了痛苦…强迫自己的确会很困难。 但你必须接受。」

「你必须接受。」他应声附和,带着淡淡笑意,我发现他的脸孔凝实了不少,而我却开始黯淡。

旅人啊这个家伙和你是此消彼长。笛声响起了数秒,然后消失。

「我不想消失。」我承认,同时愤恨地看了一眼他和洛基,「为什么我必须作为牺牲的那方?我没必要补全你。为何不是你来填补我的空白?让我成为完整的唐晓翼。我会清醒。」我有一种叛逆的快感,我想我已经掌握了很多。

 

 

*•

我想我一直都是清醒的。但我还是陷入了梦中不愿醒来。那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上化学课打翻了一瓶硝酸银随即又洒了一身硫酸铜的狼狈。我是渐冻症患者也是超忆症患者,我无法忘却那些大大小小的一切,它们像是拥挤的沙丁鱼群在脑海挤得水泄不通。我在下课鸟鸣般尖叫,不停地说话毒舌想消磨去那痛苦的一切,而该死的是哪怕我只是昏昏欲睡仍像录音机般用黑薄的磁带战战兢兢记录那些混浊的东西。我很清楚我是唐晓翼,但我不想成为唐晓翼。成为一个问题多多,一个可爱的刻板会长,一位活泼少女…不,我仍然是唐晓翼。

而我最迷恋的便是将一些厚重的童话书塞在胸口的衣物中。我希望那些纯粹天真的东西能为我带来些许安慰,比如让我有时间背些可爱的童话抑或是挡住女生撞来的胸部。

 

那天我想我可能是做了那么一件事,比如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层层包裹自己忘掉所有。我脸上盖着一本格林童话陷入舒适的时光,眼前徒然放大的魔笛几乎立刻就让我陷入混沌。「晓翼,让我进去。」我听见洛基恳求,「我必须将你拉出那塔塔勒斯的堕落。我挚爱的主人,这不是你该沉沦的位置。」「这是我该去的地方,」我昏睡前只来得及将银色神经元的尖端刺入手肘,它痛苦地挣扎着要离开我的臂膊安躺于我的掌心,但我只是短促地笑了笑攥紧了它,我知道我的痛苦现在在它身上了。「洛基,请让我在心里宁静片刻。」

我看见命运三女神伫立泉边哀伤地为我唤来缪斯女神歌唱,她们齐声低吟,扬起纤白玉臂弹奏曲调诡谲美丽的乐章,「记起来吧我亲爱的笛人,记起来啊迷途的旅人。」她们轻快地唱着,面孔在老妪与妙龄少女之间切换,「你必须接受啊这女神的馈礼,旅人啊这个家伙和你此消彼长。」

三女神伫立着纺织巨大的袜子,漆黑的袜尖吊着一块硕大的冰洲石。女神们神奇的歌舞让洛基睡去让我清醒片刻,我看见挚友温莎来到女神身边恳求她们将麻伊的毛发织入那些独眼巨人尺寸的袜子。

女神是否应允我无从知晓,因为这不被允许。「我们亲爱的阿波罗预言你将醒来啊少年,巨蟒裴松的杀戮者啊祝愿你。」缪斯女神歌唱着扬手唤起水中的那伊阿得,「我可爱的姊妹请来吧。让这孩子在适当的时候沉沦吧。」

白发命运三女神将那些硕大的袜子浸入密密尔。领首的女神随之停止歌唱,她旋转着来到泉边将手中的长笛掷向我。

我抓住笛子的刹那便陷入了真正的沉睡。

 

记起来吧我亲爱的笛人。笛声轻快地唱着,好像被刺穿心房的小夜莺,记起来啊迷途的旅人。

 

评论(11)

热度(10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