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ccup δράκος【Garent-Oguen】

*男
*女神哈代大大至上日常吹/
*现为苦逼医学生。目标浙大
*不会弄甜腻小文也不是太太老师💦
*是文手+国画B级【希望未来用国画产粮】
*不喜欢就出门听师傅给你来几遍only you洗洗耳朵回家看别的去
*个人小窝群540071878,慎入。日常冷清

【瑞r】松脂岩

 

............• 

清晨的雾气带着酢浆草的清淡气息,头顶的阳光也被浓密树叶掩去大半,熟透了的野苹果掉落一地无人问津。但此刻瑞琪的意识模模糊糊,只够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一场野苹果林中的梦。 
潜意识告诉他这是自己的记忆,而这场梦才刚刚开始,而他也很快忘记了这是个梦。雾气中传来的呼喊娇柔婉转而颤抖,仿佛少女与夜莺的合唱。她们—或者说是它们,在唱什么?哦该死,他听不清,他忘了。 

当然了,这几乎是理所当然发生的——很难在梦境中保持清醒不是吗?即使作为骑士团下任团长。 
他往前走去,接着他就醒了



“瑞琪先生,瑞琪先生…?”侍女悄声呼唤他,“瑞琪先生,菩提团长让我来叫您。。我们到了。” 
他无神地睁着眼睛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翻身起床。 
“早安,菩提导师。”他揉着眼睛嘀咕着问候,拉开凳子一屁股坐在男子身边。 
菩提正抱着粉发婴儿喂奶,他拙笨地摆弄奶瓶,不知所措的样子令瑞琪暗暗窃笑。 
“瑞琪,瑞琪,我不指责你并不代表我允许你这逾矩的行为,”菩提嘟嘟嚷嚷,“我们来Χάος可不是来让你吃野苹果来嘲笑么么公主的。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Τάρταρος的卡塔尔赛!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带你们来这鬼地方吗?啊?天后赫拉啊我是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赖床的毛病……” 
“是啦是啦…菩提导师,是我不对。”瑞琪翘着二郎腿把玩着刚刚捡来的苹果和一株新鲜摘下的黑玫瑰,“导师我们为什么要来斗兽场呢?我想当务之急是先把么么公主送回去———” 
他抓起勺子,把刚捡到的火山岩滑进口袋,没精打采地舀起一勺蔓越莓酱涂上吐司。 

“她将由你守护,而你需要一些…经验。”他继续大声斥责瑞琪,边试图哄小么么乖乖喝奶,“那儿很合适,瑞琪。你需要磨练。” 
黑市斗兽场。磨练。瑞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沮丧地扔掉了手中的玫瑰。 


瑞琪在今天之前一直是一位遵纪守法的好摩尔,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导师的口味是违法。他敢打赌这家斗兽场绝对不是骑士团该来的地方,但反观小弗兰克和一众骑士居然都是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 
这是什么?内部信息吗?他看着平素最为正经的卡索隆兴奋地交上一把摩尔豆然后把自己推了过去。“是这位小伙子啊卡索隆?”柜台上戴着眼罩的妖娆花妖抛接着一把摩尔豆在空中打圈子,“需要我安排时间…?来了个拉贝尓的小混血…”她说着用舌尖轻舐卡索隆圆润的蜜色耳垂咯咯娇笑,英俊高大的骑士不免脸红低头。“你安排吧,安拉。给他们安排最低限度的好了。”卡索隆似乎有些羞涩,忙不迭地后退几步,跌跌撞撞跑回马车,头顶的红缨摇得瑞琪眼花。 
马车带着刺耳的嘎吱声消失在视野中。 

他完全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慌张地低声唤着菩提希望自己有个依托。 
无果。 
他是被导师他们卖了吗?瑞琪难过地哀嚎起来,好在这地方也够吵,没人嫌弃他的鬼哭狼号,而他哭了一会也立马哭累了。 
老师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他累坏了。 

“Robert.”他沮丧地坐在花妖给他的小马扎上,面前忽然伸出一只小手。“…嗯?”他哑着嗓子发出一个傻愣愣的单音节。 

“我的名字。我已经做了自我介绍了。”蓝发的男孩似乎很不耐烦,用力晃动手腕上的铁链发出哗哗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拜托。摩尔都这么没礼貌吗?骑士团的小傻瓜?” 
“…Ricky.”他在衣服上蹭净了指缝的泥巴,握上男孩意料之外白皙的手,“请问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男孩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轻轻笑了起来。“真是傻得可爱呢,骑士团的小先生。你难道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斗兽场…?” 
“还不傻,”他伸手挑起瑞琪的下巴左右打量,“所以我就是你接下来的对手。清楚吗小骑士?” 
他清晰地闻到男孩身上的玫瑰香味,就好像清晨的那枝黑玫瑰一样冷冽清甜。“你就是那个混血?”他没有拨开男孩的手,而是盯住他的瞳孔低声询问。 
拉贝尓,神奇的拉贝尓,他早已从尼尔拉口中和导师口中多次听闻那片神奇的土地,那片魔力的国土。 
“你没有长翅膀。”他擦干眼泪,“因为是混血吗?” 
Robert看起来不怎么在意。“那真是抱歉了。我母亲是黑玫瑰,父亲…哼,”他松开手冷笑一声,“是你们国王的人。不好意思,没长漂亮的小翅膀让你困扰了———” 
“嘿Robert,”花妖突然责怪般低下身子把男孩掰向自己,“放聪明点,嗯?不要——” 
“…乱,讲,话。”她说着将他的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口,用力搂着男孩,满意地看见他近乎窒息。 
“好的,安拉。”瑞琪看见男孩终于脱水鱼般挣扎出花妖的汹涌澎湃,温顺的眼睛里却闪着狡黠的光芒,“是…是的,安拉。一切听从安排。” 
安拉笑得如同一只瓶鼻海豚。 



这之后一小时内的一切都太戏剧性了,最低等的比赛观众就是些贵妇太太和小少爷小姐,这也就意味着比赛更侧重于竞技而非生死搏斗。他傻傻地拎着自己那把笨重的骑士剑上了场,但他很快发现Robert戴了一副蝴蝶面具式眼镜,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面孔。“我的呢?”他不安地问,“为什么要戴面具…?” 
“是只有我戴,亲爱的Ricky。”男孩的口音带着些许异国腔调,这反而为他戏谑的语气徒增一丝媚意,“你不需要。” 
他只好耸了耸肩。 
 
哨声一落耳他便扬起手中的剑疯狂又不失灵敏地劈去。他不希望自己输得太难看,也不希望自己赢得随便,对于对手的尊重是任何一位骑士的准则。 
比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男孩的速度很快,甚至可以空手化出细长的玫瑰刺进行攻击。好在骑士剑也算牢固,一番打斗下来也还完好如初。 

两个精力充沛的生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厮杀,瑞琪听见卡厄斯的叹息在耳畔萦绕,也闻到了塔塔勒斯浓重的铁锈味。与男孩的对决太过激烈也太过完美,他无法完全破解对方的攻击,只能不停地穿梭在一道道银光中妄图抓住一丝契机。 
斗兽场的角斗一旦超过两小时就必须停止,不仅仅因为大多数生物的体力极限仅限于此,也因为斗兽场的收益——一场全天角斗的收入会让他们亏损数百亿的收入。瑞琪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他的确感到疲惫了。 

“Robert!!”他喘着粗气说,接着躲开了男孩劈来的花刺,“什、什么时候停止?” 
“直到他们满意。” 
“满意?” 
“直到他们一起站起来———尖叫着把花朵和甜蜜的爱意砸进场。”Robert轻巧地上跃险险避开他的剑锋,“快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贵妇们最先开始欢笑,如同发情的松鼠吃吃笑着砸来一束束鲜花,孩子们也肆无忌惮地砸来大把糖果。而瑞琪已经满身擦伤。 
“来吧,我的骑士,”男孩大笑着搂住瑞琪汗涔涔的脖子,“去下一场。我们今天有五场比赛呢。” 
……………………………………… 
“今天对手是你真不错。我喜欢这些摩尔傻乎乎的尖叫。”回房休息的路上Robert开始滔滔不绝地表达自己的反感,这位男孩似乎有着无穷的精力,“你的后门真不错,小Ricky,一来就是最低限度。明天你的同伴就该来接你了。之前我一直是按照高限度的成人赛进行搏斗的。” 
瑞琪无比后悔自己为何不多读读书,他此刻对于斗兽场仍一无所知,这让他感到羞耻。“高限度?” 
“那些专属男人们观看的比赛。至死方休。”Robert偏偏头盯着他,暗红色的眸子在昏暗的一跳一跳的烛火中像极了蛊惑人心的妖精,“今天居然有低限度的比赛安排给我们,这意味着。。”他舔舔嘴,显得格外兴奋,“我想我可以趁现在离开了。他们对于低限度赛员是不加关注的。因为这种人只是停留一天来进行短期培训。” 
“我是皇家骑士团的瑞琪。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们。”他鬼使神差般脱口说,不知为何想起了清晨的黑玫瑰。 
“哦?找你们?”男孩正弯腰打包行李,闻言哧哧发笑,“拉贝尔的法律顾问委员会可是一直和你们保持联络。前任黑玫瑰花精灵王黑化堕落,他们便抓了我母亲赶马上任,她和父亲还逃得丢下了我。现在我又要主动去自投罗网?!” 
“可笑。”他匆匆点评了一句瑞琪的想法,“还是快点带好自己的东西吧,骑士先生。” 
———————— 
男孩化成几片玫瑰缩在瑞琪口袋里离开了那片塔塔勒斯,安拉只是瞟了他一眼就挥手叫他滚开,甚至没用魔力去验他身。 
“我以后还会见到你吗,Robert?”他急切地问道。已近天明,雾气还未完全弥漫,他昏昏沉沉的脑袋闻着那清冽的冷香只觉得自己不舍得放男孩离开。他有预感,他们不会走同一条路,不会有同样的信仰。他们都曾是光明下共同嬉戏的孩童,但命运注定了他们属于天堂抑或是地狱。这两者并无区别,撒旦对待恶魔同样仁慈善良,但正如人们所看到的,他们只会唾弃地狱。 
他还搞不懂什么叫不同,但以骑士守则的那套说法他只能这么形容自己的直觉。 



“…Robert?”他坚持不懈地问。 
“会的,我的小骑士。”男孩低语,身体慢慢化为黑金丝般柔滑细腻的花瓣飞向卡厄斯,“当然了。” 


•* 
瑞琪依然会偶尔去那里看看,问安拉男孩有没有再回来。他其实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只是有时还是会梦到塔塔勒斯。 
他偶尔也会捡起RK掉下的花瓣晒干收在一个大玻璃瓶里盯着看,就好像看见了那个拉贝尔的男孩。RK很像他,太像了。他愣愣地看着花瓣,伸手拿起瓶子小心贴在耳畔晃动,听着花瓣的沙沙声夹杂着金色的阳光落入耳蜗。 
他已经过了年少的时候,但男孩所特有的强烈好奇心驱使着他去搞清些什么。他再未找到那片野苹果林,就好像一场孩子充满幻想的梦。 


RK又来了。头一次怀着忐忑的情绪,他拖着一身沉重的盔甲气喘吁吁地赶了过去。 
“Robert,是你吗?”瑞琪突兀地大声询问。对于那块宝石他并不关心,RK迟早会还回来。眼下的问题是…如果,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话。他舔了舔唇,眯起眼盯着RK。 

RK的动作有那么一瞬僵硬。 
他短促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瑞琪显然没听清楚,他皱皱眉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没什么,”RK垂睫低笑一声,略带磁性的少年音又引得屋檐下的粉丝们一片尖叫,“我是说———这颗潘神我带走了。” 
他扬起手中硕大的翡翠,挑衅地扶扶眼镜。 

然后他又一次消失了。 

尼尔拉塔的碰面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错误。 
“Robert,Robert,”尼尔拉法师无奈地打量男孩手中的翡翠,“你就那么想要wishbone?” 
“没办法,尼尔拉先生,既然您不答应帮我,那么只好用潘神来占卜了。。别这样,我只是需要一些占卜的资料。”RK笑着歪歪头,“我是没想到能刚好碰到您的本尊。” 
“为什么?知道更多并不能给予你平静,你不清楚吗?这几年就算是时空宝石也拒绝让你了解完全的真相,Kidder Robert。”尼尔拉甚至没去试着拦住RK,他太老了,是无法控制住RK的。他试着叫出RK的名字给他点儿刺激,但他显然无动于衷。 
“不,它只是拒绝改变过去。我的意思是…”少年猫一样窜上魔法石阵,摊了摊手,“他双手握拳打在柱子上,依然坚持自己看到鬼了。” 
“甜蜜的爱意。”尼尔拉盯着RK,“孩子,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未来的恋人?”RK吃吃地笑了起来,“尼尔拉先生,拉贝尔的语言可不是这么用的。甜蜜的爱意也意味着混沌的思想与灵魂。当然,还有…糖果。” 
“你不会后悔。” 
“是啊是啊,尊敬的尼尔拉法师,当然不会。”他满脸快活地跳了出去,“伟大的RK大人不需要那种无用的感情。” 

“他曾经欢笑,把玩黑玫瑰与野苹果。”尼尔拉突然说。 
RK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奇怪的老头。」他耸了耸肩,犬狗一样抖去头顶露水。 


「.tbc.」 

…………………………………

* Χάος:卡厄斯,希腊最古老的混沌之神,宇宙之初。原意裂缝,此处引申为森林名称,卡厄斯之森,深渊森林。是黑森林西面的一片森林。

*Τάρταρος:塔塔勒斯,地狱深渊之神,卡厄斯之子,本体为地狱深渊,处于世界的最底端。此处引申为斗兽场的象征。

*卡塔尔赛:自设,斗兽场五年一度的赛事,相较平时的比赛更加严苛,败者几乎无一生还。且允许比赛中的对手是任意生物。

*菲尼亚斯:尼普顿的孩子,拥有预言能力,但因滥用而受诸神派鹰身女妖惩罚。尼尔拉一脉的供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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